羽毛密密麻麻寫滿字,幾句看下起來,分明是相當高深的兵法,為什麼兵法會被寫在這隻鴿子的羽毛上?難道說,鴿子是什麼隱士票選鍾愛寵物之類的?
「這些句子誰寫的?」越看越驚,張良忍不住問。
「敝人,在下,我。」鴿子有些臭屁,「兵法,送你。」
「這麼多毛,你長得回來嗎?」張良有點擔心。
「不收,拉倒。」瞧見張良神色不定,鴿子開始將羽毛一根根插回身上。
「誰說不收啦。」張良趕緊將羽毛收進衣袖,「先不管兵法了,我的六百塊呢?」
【自勝者強 莫忘初衷】
堅強就是即使只有孤身一人,也要繼續完成自己的承諾。
羽毛密密麻麻寫滿字,幾句看下起來,分明是相當高深的兵法,為什麼兵法會被寫在這隻鴿子的羽毛上?難道說,鴿子是什麼隱士票選鍾愛寵物之類的?
「這些句子誰寫的?」越看越驚,張良忍不住問。
「敝人,在下,我。」鴿子有些臭屁,「兵法,送你。」
「這麼多毛,你長得回來嗎?」張良有點擔心。
「不收,拉倒。」瞧見張良神色不定,鴿子開始將羽毛一根根插回身上。
「誰說不收啦。」張良趕緊將羽毛收進衣袖,「先不管兵法了,我的六百塊呢?」
到底想幹什麼呢?這隻鴿子?
那隻看起來相當普通的鴿子,瞧見張良醒了,先是重重咳了兩聲,表達他對接下來雙方對話的慎重,用嘴啄刷了刷尾羽後,牠開口:「起床,現在,跟我走,馬上!」
「現在的鴿子都這麼講話的嘛?」張良揉了揉發疼的額角,「如果我說不呢?」
「那我,只有,送你,兩個字,」鴿子惡狠狠地將臉貼近張良,「…拜託!」
「喔。」張良的回應是拉起涼被,用非常中二的速度轉了身,他決定繼續睡。
關於張良這個題材,雖然知道已經有很多人寫過了,不過還請給我一個機會,這樣。(笑)
秦國滅韓後,張良散盡家財,行刺秦始皇於博浪沙,卻未成功。
為了讓行刺失敗的張良開心點,倉海君決定帶張良上圯橋散心。
「所以現在是?」張良望著手中的鴿子飼料。
「就這樣,大把大把地散播歡樂散播愛呀!」
倉海君開始將手裡飼料大把大把撒向橋下,引來一大群麻雀、鴿子、白鷺鷥、鵜鶘爭食。
一開始只是純粹與婉婷吃了頓感謝飯,後來由於住得近的緣故,相處時間漸漸增多,從陌生寒暄到熟識,聊著彼此喜歡的事情,訝異喜好如此相近。
長期下來,我愛上了婉婷。
一次酒醉後的衝動,意外展開了我與婉婷的同居生活,婉婷的聲音總是細細柔柔的,個性溫柔婉約,總喜歡把蘋果切著兔子的形狀,煮出來的每盤菜,都跟她的人一樣可愛,完事後那紅撲撲的臉蛋,總是令我不禁想起與老婆剛結婚不久,她那嬌澀清純的模樣。
我已經許久沒回到那邊去了,每個月我依舊照老規矩,固定匯入五萬元,至老婆與我的共同帳戶,也許是下意識對老婆的愧疚與補償吧。
這天,婉婷的眼眶紅通通地,努力逗她笑,她也只是眼神悽楚地望著我,不願對我解釋,只是不斷地說,沒事沒事,只是眼睛有些過敏。
這哪裡是什麼過敏的樣子?
第二天一早,我在頭痛欲裂中醒來,望著類似家中格局的陌生客廳發楞。
「劉組長,你醒啦。」拿著水杯走過來的女人,看起來很面熟,我壓了壓發酸的太陽穴,這才記起她是曾經在FAB裡碰過面的作業員小姐。
「謝謝。」接過水杯,我從沙發上坐起,環顧這五坪大的小房間。
「劉組長,擦擦臉吧。」女人貼心地遞來熱毛巾,擦完臉後,精神頓時也振奮不少,我用手機向公司請半天假,準備到一樓收拾殘局,朝女人道謝,正準備離去,女人突然拉來一只行李箱,昨晚四散滿地的衣物此刻不僅被洗得乾乾淨淨,還被排列地整整齊齊。
她將行李箱拉鍊拉起,動作俐落地將箱子拉至我的身邊,我接過行李箱把手,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道謝道:「那個…謝謝。」
直到這時候,我才想起我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。
老婆是個非常喜愛植物的人,家中陽台總是充滿各式各樣的花草。
在花草中,老婆特別喜愛那株金桔樹,據說是因為小時候,她與爺爺奶奶同住,只要金桔樹的果實成熟,奶奶便會將金桔摘下做蜜餞,用泡製的蜜糖漿,泡金桔茶給她喝。
那株金桔是她從鄰居手中攔截下來的。
剛帶回來時,許多葉子都成褐黃色,發皺捲曲,枝葉萎槁,老婆花了不少時間,修剪受損枝枒,摘除枯葉,又將老舊容器替換清理一番,在老婆細心照料下,新抽芽的葉片寬厚油綠,整棵植物簡直煥然一新。
當金桔樹冒出果實的那周末,老婆開心地整天哼歌,小小的金桔漸漸長大,逐漸長成如嬰兒拳頭般大,覆滿金黃色澤的沉重果實,老婆就像對待坐月子的媳婦般,對它加倍愛護照顧。
這天,一如以往回家,吃飯洗澡並無異狀,直到躺上床鋪,老婆才一臉悶悶不樂地表示,金桔樹的果實少了幾顆。
「是呀,妳都不知道,前陣子Michelle帶著她的電子baby去ROOM168,妳猜怎麼著?她可是釣到一隻大金龜阿,富銘集團高層,頭銜丟出來嚇死妳,台灣第一集團那叫什麼來著,他二太太的長子呀,Vicky說,現在呀,gucci、chanel什麼早退流行,當小三一輩子出不了頭,有什麼好,養個電子baby,讓那些大老看看,自己可是未來的賢妻良母,想想看,能增加多少機會呀,妳不知道,聽說,外國男人最喜歡帶電子baby來喝酒的女人,他們好像說那叫做什麼很charming,最重要的是,連Carrie那婊子現在手上也預購了一隻,妳說說,我們怎麼可以輸給那個賤貨?」
「什麼?妳說連Carrie也買了!」
不自覺施力折斷眉筆,Rebecca掌心一攤,順手讓垃圾落入淘汰化妝包裡。
那賤貨,她們整個team裡,就屬她最不fashion,現在連她也買一隻,這樣看來,如果她不faster、faster跟上,那下次together聚會talk時,難保被奚落的包準就會是她了。
一想到這裡,Rebecca趕緊從桌上拿起她的iphone10X,點開姊妹推薦的購物網,認真選購起來,才剛看沒兩三個商品,線上客服視窗隨即在商品頁面的左下角彈起,「您好,歡迎來到Hulan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,請問我能為您提供什麼協助嗎?」
「好硬!」
培根被江江一甩,跌進瓷盤,鏗鏘有聲。
媽呀,這什麼堅強培根?
牙齒犯疼的江江,不禁抖了抖眉毛,但除了抖眉毛外,他實在無法做出什麼更有建設性的舉動。
店是這裡最熱門的麵店,沒什麼華麗理由,只因為店是這裡唯一僅有的麵店。
「阿彌陀佛,施主,冥冥之中自有定數。」
隔壁桌的黃袈裟和尚,背著一根伏魔杖,滿臉祥和地捧起湯碗,啜飲一口,一派隨遇而安的模樣,江江偷瞄其碗,兩片海帶薄如蟬翼,在色淡如水的湯裡飄揚。
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乾脆跟叔公阿嫂集資,自己開間麵店算了,解救同胞於水深火熱之中,捨我其誰,當江江皺眉將帶有甜味的酸辣湯一舉吞下肚時,窗外狗群突然哀嚎起來,叫聲淒厲,悽悽慘慘戚戚。
殭屍盡責地躺在地上,晚上剛下過雨,草地還有點濕,一下子就把他的背滲出一個大黑印子。
穿道服的男人,嘴裡唸唸有詞,桃木劍朝草叢作勢一砍,所有殭屍連同他,有志一同蹦起來。
跳高,掉頭,倒地,收工。
「卡!卡!卡!」
導演氣急敗壞跟著跳起來。
「新來的喔!」
到底是誰說法律系出身就鵬程萬里、前途似錦?
「不好意思,請問你們有訂購一千瓶-」
「沒有!」砰!
喂,至少聽我把話說完嘛~鐵門砰地一關,幫寶適欲哭無淚,摸摸鼻子,從昏暗樓梯間走下樓。
從畢業日算起,失業整整三個月的他,接受X機關輔助媒合,進入一間貨運公司擔任快遞,天知道快遞與他科系打八竿子有啥關係,不過超展開歸超展開,對於找不著工作的他而言,畢竟是份頭路,他也就安分接下了。
進入公司以後,他才發現,這公司實在不簡單,原來貨運公司根本是幌子,從國外運送各種奇特貨物,舉凡:八眼鸚鵡、猿猴手掌、半夜會跑出少林寺十八銅人的魔鏡(這鏡子被一名三十歲OL買去,天知道她想做什麼),才是公司接洽的真正業務,由於各國的國貿法條不盡相同,所以才會藉由X機關,吸收他們這些法律人才,能依法就依,沒法依就鑽。
雖然業主時常會有讓人目瞪口呆的需求,不過偶爾公司也會接接像這樣較為樸實的貨物,留些正常案件備查,遮人眼目。
幫寶適垂頭喪氣地幫機車解鎖,拿出公配的iPhone5,開始找路。
這次負責運送的貨物,是一千瓶可口可樂曲線瓶,單上說必須在今日晚間九點以前送到,問題是,在上面註明的地址,只簡單寫著中正路1414號,幫寶適翻翻白眼,天知道台灣有多少條中正路,填單出包的小姐,打整整一個上午的電話,還是沒聯絡到收件人,也就是說,只能靠他一條條跑去直接按電鈴詢問了。
唉,送貨的男人真命苦,幫寶適稍微扭動肩膀,認命跨上機車。
醫生將裂開勒痕仔細縫合,不留一點痕跡。
設備很新,空調很冷,他卻滿頭大汗,移至屍體上空的手術刀明顯頓了頓,想起術後那筆鉅額費用,醫生心神稍定,拿刀的手也比較不抖了。
醫生將經過萃取的脂肪針,順著切口緩緩注入。
據說幾年前,富商與他那唯一兒子曾有過激烈爭吵,老當益壯的他甚至登報斷絕父子關係,這事阿,說不定跟這名『情婦』脫離不了關係。
不過話說回來,這種『情婦』富商也吃得下去,有錢人的嗜好,果然不是老百姓能理解,醫生朝『情婦』那波瀾不興的平胸望去,將即將見底的針頭拔出,再換上一根。
為什麼會這樣,我自己也不清楚,總之在停腳踏車時,我劃傷了腳。
「幹。」朝被棚架鐵片劃傷的小腿望一眼,現在想起來,或許是某種預知也說不定,可惜駑鈍如我沒有發覺。
將腳踏車卡進鐵架裡停妥,上課鐘聲快響了,我一跛一跛朝階梯教室走,一年一度的教學評鑑又到了,階梯教室外頭隨處可見正在搭鷹架的工人,有些好奇盯著我血流如注的小腿瞧,我盡量不去理會,走進教室。
不是我特別好學,翹課嘛,這種事哪個大學生沒幹過,何況我左腳受傷,請假根本情有可原,但今天是陳教授點名的日子。
陳教授的課是全校公認營養學分,要過很簡單,但必須抓到訣竅,陳教授一學期只會點三次名,每年日期都是固定的,只要這三天都到,包準穩PASS,唯一問題只有這傳說中唯三的點名,一概不接受請假說情,換句話說,如果三天有一天沒到,你唯一能拿的,就只有行政大樓的停修單了。
當瀨戶裕民接到電話時,他正在補眠。
好不容易脫離恐怖期末考,正想大睡特睡連三天,沒想到一接起電話就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。
「哥他昏倒在實驗室!?」
神智瞬間驚醒,直覺坐起,嘣地一聲巨響,馬上讓他又躺臥回去。
可惡,睡上舖的悲哀!
順著床側鐵梯,三步併兩步跳下,當瀨戶裕民梳洗完畢準備出門時,『海德格,救我。』鈴聲精準響起。
「別碰!」
從來沒見過學長發這麼大脾氣,玄子有些愕然呆站原地。
當瀨戶神色緊張將筆電一把抱起時,從震驚當下回復的玄子,突然用力朝地板踩踏,一步一步忿忿朝門外走去。
什麼嘛!!虧我那麼…不就是台破筆電嘛!!
沒空理會一臉委屈的玄子,瀨戶望著一格格還原進度,又緊張,又擔心,不由得滿身大汗。
初音,初音,初音。
拜託,神啊,求你了。
四肢綁附床柱的女人,拱身,扭動,激烈掙扎,整座床嘎茲嘎茲地響,宛若將被解體。
「ku Ro Fu Ma Cu Di Co De!」
女人驚聲尖叫,眼球360度不規則翻轉,呈現煮滾過的灰白。
他將聖水揮灑而出。
「身體嘸爽快,就是body嘸happy啦!」
看著他與同事相互搞笑的樣子,在他領空觀察許久的阿飄,不禁欣慰地點點頭。
阿飄看上他很久了。
個性活潑,容易跟人打鬧成一片,如果成為他,日子應該不像生前那般難過,而是充滿愉快愜意吧。
抱持這樣的想法,阿飄每天都耐心等待。
終於那天來臨了。
碎念時間:今天不確定趕不趕得回來擠No.27下篇,非常乾脆地直接用No.28頂著先,等明天擠出下篇後,再來喬。 :P
當物體映入眼瞼,將影像傳達至視網膜時,將造成細小的電流,電流傳達至大腦時,將訊息傳達至反應部門的同時,也會向思考部門遞出備份,藉以判斷這個舉動是否恰當。
視神經總共由約一百二十萬個視網膜節神經元所構成,總長度約為5公分,舌頭離大腦的判斷與思考部門距離較遠,從簡單的數學運算中可以得知,當反射神經促使他的聲帶產生振動同時,大腦思考部門能夠順利截斷原本預期發生的反射動作,完全來得及阻止。
於是原本應該聲振百里的尖叫,到嘴邊只剩下輕描淡寫的一計悶聲;『…呀。』
就算是再細微的呼喊,畢竟還是帶上訝異的色彩,驚動了坐在隔壁正放下軍事雜誌,拿起字典的有吾。
『怎麼了?』有吾從字典中抬起頭。
『…沒事。』弓子說,一邊把剛抽出的書籍輕輕滑回書架裡。